写的真好，启东中学培养了不少文学青年啊

很美的文字

2009年9月

关于鬼神这回事

有次和一个朋友聊天，忽然说起，是不是相信鬼神这回事？我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从小咱都是根正苗红接受无神论教育，从科学上讲鬼神似乎也从来没有被证实过，可是就像一个并行空间，谁知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

所以关于鬼神的奇谈，文字、影像、传说一向是为人津津乐道的。我记得还小的时候，捧着《山海经》半懂半不懂开始鬼神概念的启蒙，而后开始啃《西游记》〈哪咤传〉和〈封神演义〉，沉迷状况和后来武侠小说流行有得一拼，当然最后少不了那本最经典其实骨子里最正经的奇书〈聊斋〉。大学里有一次偶然翻到李碧华的杂文，有一篇讲到“悟空是我的偶像”惊得我半天回神才知道那感觉是：终于找到知己了！笑，你是否也曾经把悟空当成你的偶像呢？在变形金刚、奥特曼它们“入侵”前。李碧华还有一个知名度很高的鬼神作品〈青蛇〉，拍成电影后，在张曼玉拖着慵懒的步子扭啊扭啊展示着小蛇腰出来的时候，还真是被秒杀了。这两个女人，是妙人。

〈聊斋〉里面的故事很多，嬉笑怒骂，狐妖鬼神，又分明是人间百态。而且很多颠覆性的妖怪都是很可爱的，多好的一部书，让你树立正确的鬼神观（学校教育光强调三观了）。聊斋的作品会被永远演绎下去，《小倩》的动画版一直都是我的心头爱。


回过头来，再说是不是相信鬼神这回事？这仍然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我的孩子问我：到底有没有鬼？该怎么回答？

我陪女儿看〈巧虎〉，找了一套日文版本，其中讲了一个鬼精灵的故事。大意是巧虎在思考鬼神的问题，有一天睡着了鬼精灵贝绨来找他，巧虎就很害怕问鬼精灵为什么会出现？鬼精灵就说，不是你在找我们吗？问世界上有没有鬼？所以我们就来了。然后鬼精灵贝绨就带着巧虎在鬼世界里玩，还告诉巧虎他们很忙碌的，因为另个世界的人经常会召唤他们。人们心里怎么想鬼的，就会有这样一个鬼精灵出现。

其实在中国也有类似的说法，所谓的鬼神，是从人心里长出来的，怨恨、贪婪、执念都是喂养鬼神的土壤，偏偏我们逃不开这样那样的欲望。这样一想，也许鬼神并不可怕，但我仍愿意保持一份敬畏，对这世界，这自然和这冥冥众生。

2011年6月

理想主义者和文艺青年

周一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本新杂志，因惯常收到广告性质的杂志也不甚在意，想着下班路上无聊时可以一看。下班时略翻开一看，我又冲回办公室和同事们显摆，“我说谁给我的杂志呢，这杂志是我老同学办的！”这不印着她的大名呢。

我们总习惯对印刷的作品怀有一种敬仰，即使是在一个电子书越来越兴盛的年代。我在上学的时候也编过板报、小报的，后来踏入社会渐渐知道写书办报这个事没有财力支持是不行的。在前一个公司时有理想主义者几乎是凭一己之力纯手工做了一份公司杂志，本来只想旁观的，偏偏热血青年又最能打动人心，于是我也加入他也加入，竟然也惊动了公司的高层。后来公司出钱，定期印刷派发、成立编辑部、有了广告、甚至在业界也颇有影响。那件事情的美好结果使我有时候想起前任老板，总觉得在一个成功的商人身份之后，她也曾经是个理想主义者吧。和老同学聊起，她的杂志也是由一家认同“环保理念”的企业赞助的，不知道这个相遇欣赏或说服的过程又是怎样一个故事？

想起网上老罗很经典的名言：在理想主义者和功利主义者的斗争中最后获胜的是理想主义者。其实这句话，我不乐观，我也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充其量曾经是一个文艺女青年罢了。但就这点也让我老公妒忌，他说活了三十多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兴趣或者闲下来可以做什么，而我那时很自得的回复他，我退休后可以码字的，我有兴趣。他说：是象JK罗琳那样吗？我笑：你又功利主义了，哪有那么多JK罗琳的，我呀，做一个会跳舞的文艺青年足亦。你看，JK罗琳也好，李宇春也好，身份有什么关系，年龄有什么关系，都和我们一样，谁说我们不是文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