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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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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妥协--记念2001年徒步漓江之作

冠岩——杨堤
伴着一路随处可见的窝头(桂林山水),我们乘车来到了一方古朴的小镇——冠岩。这应该就是徒步的开始,环望四周,见山水,更见游人。可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人群中穿过,鲜艳的心情和沉重的背包,使我们成为唯一的游人,吸引着路人甚至花花草草的注目。相机架在胸口,举起,四处皆是景。沿着漓江边的缓坡,队伍如初升的太阳,斗致昂扬,江边时不时传来隆隆的气笛,悠闲的船客们似乎发现了奇迹,高呼着向我们挥手,气氛是热烈的紧。沿着一段段江堤,穿过一条条小道,渡过一叶叶扁舟。两腿单调的交替着,轩昂的脑袋也在烈日下越垂越低,只是偶尔的“地雷”、岸边自在的小鸭引起了我们小小的骚动,但随即队伍又没了声音。领队凌云一直在垫后,在感慨他的细心负责后才知,他的两条粗壮的腿已到了举步唯坚的地步,深深地伤痕触目惊心,那是山里的蚊子满足后的结果。就这样的,过了两个小时,十五公里。视野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孩子,刚刚还是欢奔着,马上刹车睁着眼睛,“这是哪里的怪物?”我们已来不及顾及这些天真地眼神,只是在希望小学的小店前不分你我的大口灌着饮料。手臂上已感到焦灼的疼痛。

杨堤到了。
在漓江边一个小小的半岛上,我们准备扎营。捡了一块还算不错的地皮,笨手笨脚的支起了帐篷。也许大都没有这样走过,很多人躺在地上便睡了起来。我倚着碎石坐着,坦然的欣赏,耳畔还有水牛嚼草。每一座山都以亘古不变的姿态,深深地隐藏着它的灵魂,怡然自得地,演绎着它的自身。山会笑我吗?因为我贪恋的目光,企及它的一草一木,因为我的满怀心事,在它的眼里是如此稚嫩。此刻的我,只恨没有翅膀,无法在叠幛中任意驰骋。没有见过漓江的人,是不会体会第一眼的霎那,平静的水面游离去了尘世的喧嚣,喜悦溢满着心灵。奚奚落落的有人先跳下了水,渐渐地岸上的人就越来越少。我是如此爱水的人,终顾不得矜持倚向了它的怀里。汩汩的旋涡在天空的俯视下寂寞无声,挣扎了一下,仰起身子,水珠顺着发迹滑向肩膀,似是带走了我的流年。
时间不复存在,阳光是唯一的必须,哪怕是如此毒烈。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昏昏然也睡了去,也许那些理由从来都不曾存在。

在一顿烤鸭后,夜袭了上来,篝火熊熊,流水孱孱,懒懒地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杨堤——兴坪
清晨钻出帐篷,竟然焕然一新,被雨水刷过的空气异常清新。又该上路了。依然穿山、过村、渡河,昨日的景致一再被重复,休息的次数也一次次增多。许是饿了,将九马画山听成了芥茉花生,一路与朋友们咽着口水,并相约回到上海后,一定要同去吃回刺身。九马画山是漓江有名的景点,不知何人定的规矩,看出的马匹越多越有福,据说看出七匹能中榜眼,看出九匹能中状元。站在山脚下仰视良久,确定此队中皆是白丁之命,继续前行。一段路后,眼前停着一两个小贩,满筐的黄瓜,于我们而言,已是天赐的美食。转眼,一排排凤尾竹跳入眼帘,碧绿、嫩绿,别致地摇曳,江域顿时宽广了许多,波光鳞鳞,不远处有着连绵的游船。两岸的高山,座座相连,层层叠叠美态缭人,此刻,仿佛置身于水墨画中,说十步十景也不为过。有人跟我说,兴坪到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机动车的声音,伴着车上人的大吵大嚷。再一看,是星星!抱着一车的背囊,还引诱着我们也将那个重重的龟壳卸下,没有人犹豫,三轮摩托一跷一跷的离开。我们都像是饱经磨难后的劫后余生,挥去沉甸甸的垂落后,趴倒在一家小摊前。很多时候,所有努力,只是一场徒劳的无谓,更多时候,妥协能够消除人生的许多艰难挣扎,与柔情擦肩,使自己平和容易。
一碗凉粉,又使我对一切妥协。
小风嗖嗖。突然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错入了时光,前尘来世无从分辨,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我感觉自己是个幸运的人,真想重新定义简单,即不骄傲也不自卑。就是在这空白里感觉安宁。想太多了,厌倦。在这样的视野里,该忽视的是平淡和浅陋的区别。生活原本单纯。一如这个古镇,1300年,日日如此,静候着路人。

颠簸,我们去阳朔。车轮滚滚,仍然睁着眼,竟管已经耗尽了力气,却唯恐错过时间的流逝。

阳朔
黄昏,余辉洒落在西街。我们住进了传说中的“丁丁客栈”,到处有股新装修的味道,无所谓,只要干净整洁。短暂的休整后,一行人又上路了,这回的目的地是沿街的大排挡。满眼的啤酒鱼惹得我们不愿再挑剔,找了一个够坐的,腐化起来。席间吵闹无比,刚出门时还互不相识,今晚已是轮番灌酒,“患难”之交感情至深。
夜晚的西街,清凉如水。空气里时时能闻到肆无忌惮的味道,随处皆是把酒言欢。于我而言,则有些木然的震惊,这里的酒吧,连聒噪也显得动听,显得热闹而不喧哗。从不泡吧、不小资,但仍将勇气付之实施,开始喝酒,什么都不做,只是喝酒。因我深知,杯酒不成欢。此刻的我,不如来时,没有一丝的积郁,只是难以掩饰的感悟,潜上了我的嘴角,斜眼看着浮生。简单的音乐妩媚缭绕,像是呻吟或是谁的梦呓。有人偏偏夺走了我的杯子,怕是已看到了我眼中的迷离,也好,留我一份清醒,即使放纵也不能丢失轻柔生动。


似乎是患了忧郁症,结束行程后的我。浪迹于钢筋水泥,与这样的柔情久违,多少凭空生出些许白日梦。去时的困惑,回来后依然还在那里,不同的是,我已懂得将它放之一边。不做选择,不去感受那进退两难的疼痛,即便我仍不知未来。因为我的声音太轻,且简单,轻易就被淹没在自然里。专注于这样的声音,将忽视多少生活的内容。更何况,太多呻吟也只是一场徒劳的无谓。缠绕在我心里的,此刻只想静待黎明,重拾背包,即使依然无所归依,也好过误过天下美景,徒然在天空的俯视下寂寞无声.

我选择绝对或者零,不要一些或者中间。
顶端 Posted: 2005-07-25 22:06 | [楼 主]
时间的灰烬 » 阿布的世界

 
时间的灰烬—发上依稀的残香里,我看见渺茫的昨日的影子,远了远了. 忘情号—你与我的人生旅程。 忘情号—你与我的人生旅程。 PW官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