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豆 |
2007-07-27 16:20 |
天热容易胡言乱语,象我这样的无聊主妇,孵着空调,吃着冷饮,经常想一些不着边际的玩意,算是打发这一天天的高温。 回想象女儿这么大的时候,在爷爷奶奶家,和一群农村的孩子,从来不睡午觉,下过河,——差点淹死,捉过知了,还烤着吃呢,呵呵蛮香的,就是没有什么肉。还和猫咪、狗之类的动物发过脾气,还好当时没有听说过什么狂犬病。。。。 再大些,基本上在外公家待着,和大我2岁的表姐及小我2岁的表弟一起玩,也没有什么玩的,过家家玩过,基本上表姐总是做妈妈,我总是扮演爸爸,表弟只能遗憾地当我们的孩子,过家家常常和捉迷藏混在一起,我们大喊一声“爸爸妈妈上班了”然后表弟不停地找,有时他们“母子”出去买菜,我不得不也去找。还有一个娱乐项目就是晚上乘凉,手脚快些的,嘴巴甜些的或者最辛苦的一种——帮助收拾的,就能抢到躺椅一把,剩余的两人,只能待饭桌搽干净,躺在上面,数着那永远数不清的星星。有时谁会大叫一声“我放屁了”。另外两人便无比警惕,决定明天早饭坚决不坐放过屁的那一边,但没有一天早上谁还会记起这件事,亦或记住了也因一夜的风吹再也不在乎。外公后来搞来两个床铺板(好象叫搁床板)。一般这个谁也不会去抢,总是留给最德高望重又很辛苦的外公,有时外公会在房子的外面睡上一整夜,早晨等我们醒的时候他早不知道开了多久的早工。外公因为最疼爱我妈妈,对我自然是“爱屋及乌”。无论我拿什么书,都要其他人不要打搅我,夸我最象个读书人。 农历7月初8是外公的生日,这是舅舅家最隆重的日子了,我一般忙在早晨。因为舅妈说七月初七,牛郎织女见面,有很多喜鹊为他们搭桥,时间一长,不免会有些喜鹊要解决些生理问题,别的时候鸟粪是脏的。但这个时候喜鹊的排泄物却会象雪花膏一样,只要抹上一点,皮肤就会很白嫩。可是不知道找过多少回,都没有找到象雪花膏一样的喜鹊粪。那一天注定是睡不了懒觉的,现在想来,也许用这样的方法叫小孩早起是非常绝的一种,尤其是对于我这个黑皮妹而言。 当然,除了外婆家、爷爷家,还会串串姑妈家和二姨妈家的门。在姑妈家,我和表弟玩弄录音机,录些自编自演的“童话剧”。最经典的是“狼来了”的故事,在我考取大学的那一年,我姑父还跟我说起家里藏有那盘让人笑翻的磁带,不知道几经搬迁,那盒让我自己也听不下去的磁带还会躺在姑妈的豪宅里吗? 在二姨妈家,最开心的也是晚上,因为我那幽默细胞超多却从不张扬的姨夫总是和我们一起憧憬着开个棒冰厂,我们连厂址都选好了。姨夫说叫我管尝味道,苦的、不甜的决不允许出厂,后来还说过牛奶味也不要太足,似乎小时候乡下的奶油棒冰我极不喜欢。一年年过去了,棒冰厂用不着开了,姨夫也年纪大了,每每想到他七十多岁的人还天天到菜场卖他的小菜、一天才赚个几块钱时,我的心里涩涩的。 暑假的两个月总是飞快,记得有多少回我真的是被爸爸妈妈拎回去的,有两次他们拎了一次、两次没有成功,最后是拎着我的耳朵出了亲戚家的门。回去之后就是恶补我的暑假作文,尤其是那个可恶的两天一篇的日记,最绝的一次补到开学前的最后一个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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